慕行秋身体前倾,一条腿也已抬起,却动不得分毫。
众妖失去了主心骨,有的站立不动。有的不明所以,却已感受到情形不对,茫然四顾。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数十只冰魁大都已经成形,正挥舞冰剑在妖群中收割,动作简单而平缓,既无花招也不着急,好像这一生的工作就是斩杀妖族,他们早已熟练到有些厌倦。
申尚身子一晃,差点从兽妖肩膀上掉下来,伸手抓住一只冰凉的兽角,才勉强稳住身形,可他觉得腿更软了,真想这就坐下,让别人去操心冰魁,他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会。
还是老祖峰的生活更舒服啊,申尚突然怀念起从前无所事事的日子来,一切都有条不紊,一切都有人负责,他只需要打开台院的大门,跟初次来访一脸惶恐的小道士们说几句玄奥的话就行——那太容易了,他就算说天气很好,激动的小道士也会自行理解出更多的含义。
在战场上一切却都简单得让人愤怒,非生即死,冰魁砍杀生命就像园丁修剪树枝那么悠闲而无趣,意义呢?壮烈呢?选择呢?申尚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如此渺小,面对冰魁的屠杀,有些妖族还能做出反抗,而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一只冰魁正在步步逼近,手中的冰剑扬到半空中时,申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