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脸破碎,身体残。顷刻间,原本俊朗飘逸、潇洒到不似凡人的长发青年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纵然这样,灰驴依旧不肯罢手,它踩、刨、跺、踢,任凭周围人喊马嘶。包括寨民在内近二十名壮汉死命拉扯,犹自拦挡不住。
“死人了,要死人啦!”
“这头驴疯了!它疯了!”
“杀了它,赶紧杀了它!”
“不行!谁都不能杀灰哥。”
“不能杀?没看它已经疯了?”
“就是就是,疯病会传染。必须杀了它!”
“疯病只有人才会得,灰哥是驴,怎么会有疯病?”
“谁敢说疯病只有人,谁敢!”
“没错,必须杀了它!”
“不但要杀,还要烧成灰才行。”
“对对,不能让它传染到人身上。”
泗水祥和,民风朴素,居住在这里的人身体康健,少有体弱多病者。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城里出现一种疯病,染上的人全无神智,乱喊乱叫说些听不懂的话,最后多会疯癫到伤人,牙撕嘴咬无所不用其极。
近些年,染上疯病的人数逐年增长,人心浮动;奇怪的是,牲畜少有此类现象,纵有出现也不会像灰哥这样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