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亦不能例外,为之沉醉了两息。
“汪汪!”
“何事?”
“阵法已妥。”
两息过后,锥行八百,十三郎骤然清醒。嘲风的狂吠,黄花女的询问,左宫鸣的回报,还有少年家成迷茫远眺,先二人一步感应到危机。
“走!”
果断,急促,十三郎一声呼啸。张口吐出一方鼎。同样四四方方,一样血意充盈,破舌喷血,化指为符,疾念咒语,魔魂肆虐,一切都在瞬间完成。
身旁。三殿下最清楚形势危急,飞扑一口叼起那个之前屡试不起的球,身形居然有些摇晃。
它到底有多重!
来不及想了。撕裂剑鸣清晰可辨,四棱方锥遁空扑面,所有虚妄尽碎,只剩下冤魂的嘶鸣与咆哮。目力可见。方锥身后拖着如彗星尾迹的千万丝芒,每一跟丝线均有冤魂捆缚,强弱有别,摆脱不了,永世无法翻身。
八百里外,血衣男子半低着头负手缓行,目光默默关注着自己的脚。一步千丈。
望着他,十三郎又生奇异感受这个人,有病。
察觉到十三郎的目光,血衣男子微微抬头,灰白眼眸充斥万年千世化不开的寂寞与独孤,轻轻看,轻轻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