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裂纹,或者叫红丝。就好像内部已经破裂的瓷器,风一吹就有可能碎开。
最最奇妙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样的面孔,那样的眼睛,看人时偏给人以“亲近甚至怜惜”的感觉。
和蔼的目光落在伏波身上,伏波如坠冰窟。因为他看懂了老者的目光,那是他把伏波看成了自己,或者一部分。
不论多么难看丑陋的人,总不能对自己生出厌恶,不然就没办法活下去。顺着老者的头颅往下看,伏波很快找到原因,明白他为何会有那种目光,又为何会把自己看成他。
头颅以下是身体。身体上又长着无数颗头。人头狗头老鼠头,蛇头鸟头还有蟑螂头,总之但凡能够想到的东西,他身上全有。那些头颅不停变换形状,彼此交换彼此重叠,一时竟分不清其数量到底有多少。唯一相同的是,它们的脸上均有着与老者一模一样的神情亲近、友好。还有怜惜。
看着自己,焉能不亲近。
迎接同伴,怎能不友好。
望着后辈,岂能不怜惜。
更妙的还在后面,之前伏波一直在狂奔,纵然身陷牢笼亦从来没有停下过;然而不管他怎么跑。老者都好像吊在其头稍后约百米的位置,始终保持不变。就好像有一根不会弯曲的绳子将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