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食盒回到马车上,十三郎将床褥收拾一番才又坐下,打开食盒摆放整齐,闭目冥息。
身体依旧虚弱,元婴煎熬仍在,但已不像日前那样铭心刻骨。十三郎放开神念,发觉比以往流畅不少,微微了头。
方法就是方法,找对了路,接下来的事情按部就班,急不得,也急不来。他放松身体精神,待呼吸均匀后弹指捏决,施展一道最最简单的隔音法咒。
往常里,就这一道最基本的法术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至于神魄中的剧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的十三郎反倒不太在乎,只当打熬本就坚韧无双的神经。
做完这些,十三郎歇息片刻,伸手抹一抹脸,推平紧蹙展开微笑,神魂轻动。
冷玉出现在床上,平躺,静卧,如沉睡。
十三郎拾起竹筷,轻唤“玉,吃饭了。”
“吃饭?”冷玉撑起半身靠在车厢上,神情透出迷茫。
“为什么要吃饭?”
“因为不吃饭就会肚子饿,肚子饿就会没有力气,就会生病。”
十三郎很熟悉这种状况,扶着冷玉的身体做好,先从怀里拿出心,说道“先吃什么?”
与两年前相比,冷玉的变化比十三郎大得多,首先是苍老,眼角有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