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又一道亮光出现了,几已无法忍受的黑影猛扑过去,随后楞在那里。
那是一个很小的地方,一个静室。
静室中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有一头驴。
驴还是那头驴。它在昏迷;男人就是那名少年,他在昏睡;女人是黑影没有见过的女人,她在看那个男人。
她看得很认真,目光很复杂。
黑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却又觉得很熟悉。那种熟悉中交杂着很多别的情绪。有愤怒有责怨,有畏惧与警惕,还有一丝亲密与心痛。
“我好像认识她……我应该记住她……我必须记住她!”
黑影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心里经过几次波动,最终做出决定。他认真的看着那个女人,看她在床前犹豫。看她看着那个少年,看她将那头驴治伤,转到别的密室。
但他看不清她的脸。
黑影很着急,无端的着急,着急变成焦虑,变成暴躁,他开始大喊,开始吼叫,开始咆哮;他希望看清她的脸,并且记住。
女人听不到他的叫喊,只顾忙着自己的事;她将一切收拾好,将房间整理好,然后来到桌案前,拿起了笔。
“禽兽不如!”
女人写下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