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怎么埋怨,他都不吭声。
季菀叹了声,“母亲,行哥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他出去闯闯,兴许也是好事。七弟他们夫妇不是去了北方么?回头我就写信,拖他们多照料一二。等来年他回京,就直接进禁军。”
陆老夫人万分不舍,他年纪大了,就想着儿孙们都好好的。当初长女长子接连跟着丈夫去北方,她便日夜忧心焦虑。陆家的男人,别人提起来是荣耀是风光,可他们的妻儿老小,更多的是悬心煎熬。
“就算要去,过几年不行吗?你才十五岁。你跟你爹不一样,那时候北狄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有战乱。如今北方安宁,你非要跑去吃那个苦头作甚?你要想去军营,去皇营也可以,照样是历练,干嘛非要千里迢迢跑去北方?”
去皇营就相当于留在京城。
陆知行就是想躲着晏子欣,当然是离京城越远越好。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能说出口。
陆老夫人抱怨了一通,又叹息,“罢了,你长大了,反正我说话你也不听,你自个儿想去就去吧,我什么都不管了。”
这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
季菀笑着安慰她,“母亲,行哥儿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知道,他最是孝顺了,怎么会不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