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要参军一事的确事先与我说过。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难过。是我错了,我道歉,再不然要打要骂都随意,好不好?”
“打你有什么用?打你一顿行哥儿就不走了吗?”
反正现下就他们夫妻俩,季菀也不怕丢人,尽情的哭。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都十七了,我哪知道你十三岁是个什么模样?前几年你去北伐,行哥儿去宫里给太子做伴读,被人害得从树上掉下来,差点摔断腿…是,你们这些提枪上阵杀敌退兵的将军了不起,光荣,你们是英雄是伟人。你们哪里知道,被你们庇护着的女人们,不是在享受荣华富贵,而且在为你们担惊受怕。你是军人,天生就该上战场,保家卫国是你的使命你的责任。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既不能与你并肩作战,也不能为你出谋划策,只能呆在家里照顾孩子打理后宅免你后顾之忧。”
她抽泣着,“那几年我无数次做噩梦,梦见你浑身是血,醒来后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便整夜整夜的失眠…我想着,如果我在你身边,至少你若有个伤痛,我还能照顾你。可是孩子们都那么小,他们需要娘…我既盼着你来信,又害怕收到的是噩耗…好不容易你平安回来了,咱们一家人终于团聚。我想着,这辈子我也没什么别的奢求了。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