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住。父亲母亲肯定也不放心,他们年纪都大了,再经不起折腾。我们夫妻二人倒是不介意她一直住在娘家,可她一个人,余生那么漫长,就与自己的影子作伴么?府里的孩子们欢声笑语的,她见了,还不得触景生情?别看她性子强硬,实际上是外刚内柔。我就担心她闷出病来。”
窦氏这个长嫂做到这份儿上,也是很不容易了。
季菀抿了口茶,“这种事,咱们操心再多也无济于事,三妹性子倔强,什么都藏在心里,旁观者也不好问。不过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重修旧好,倒不是没可能。顾延到现在还未续娶,如今顾老夫人病重,家中必然要有一个女人主掌内闱。如果他能亲自来京城一趟…”
窦氏目光一亮,而后又迟疑道:“如果他不来呢?八年了两人都没见一面,可见他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而且当初和离是三妹提的,他能放下脸面来低头认错?”
季菀笑笑,“错不错的,咱们外人还真不好评价。从前不肯低头,那不是没借口么?现在机会不就来了?而且当初两人都年轻气盛,难免负气冲动。现在孩子都大了,两人也不小了,早磨砺得沉稳圆润,争强好胜之心怕是也不比当年。”
只不过,这破镜重圆,也是有裂痕的。
但愿这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