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陪伴。
葬礼结束后,穆丹语没回府,而是去找了自己的父亲,穆老太爷,季珩自然陪在她身边。
“父亲。”她语气平静,“您可知我姨娘好好的一个人,为何会突然自缢?”
这话有些质问的意思。
穆老太爷不太高兴,“你此话何意?她自己要寻死,谁也拦不住。如今已入土为安,你又来计较这些又有何用?以后每年清明之际,与她烧些纸钱祭拜一二便是了。”
作为妾氏,若有后代,也只能享子女的香火供奉了。不似主母,死后受家族世代供奉。
“清明之际,祭拜一二?”
穆丹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很慢,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老态龙钟的父亲,忽然笑了,眼神里满是悲哀和嘲讽。
“父亲当真不知她为何而死,还是不愿去深究?”她惯来隐忍,头一次这般咄咄逼人,“她大好年华就跟了您,近二十年从无行差踏错,为您诞育一女,到头来就只落得一句‘清明之际,祭拜一二’?父亲,您何其冷血残忍。”
穆老太爷立即沉了脸。
“放肆!”
季珩将妻子护在身侧,道:“岳父切莫动怒,何不听丹语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