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让夫人一个孕妇站了好一会儿才坐下。她这才出去不过半株香的功夫,老夫人这又开始耳提面命的教育夫人要如何‘大度宽容’了。
“母亲。”
里头穆丹语的声音传来,似有些克制,“我与夫君说过,但他不愿…”
“什么不愿?”
穆夫人陡然拔高声音,“男人哪有不贪色的?莫不是你一心妄想着专房独宠?”她语气微怒,“你虽是庶出,但也好歹是大家闺秀,怎可如此狭隘善妒不容人?你以为正室夫人便是那么好当的吗?夫为妻纲,身为妻子,就该相夫教子,为夫君绵延后代。你自己不行,就将机会让给别人。反正生出来的庶子庶女,将来也得尊你为母,你计较个什么劲儿?非要让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一个人丢光你才满意?”
说到最后一句,她语气已近尖锐。
季菀就在这时走了进去,脸上还是笑着的,眼神却冷若冰霜。
“孕妇不可受惊,老夫人既是慈母之心,温言劝说便好,何须如此疾言厉色?”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