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盖里面,潘金莲心情激荡,仍旧为他盖了一张被子。
“过得三月,我见你为人诚恳,甚是勤快,对我以礼相待,从无强我所难,心中便依了你,让你上床睡觉,你却故意推搪,终于无计可施,才道出自己不能人道。”
“哎....”武大郎慌得直起身子,做出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只怕邻里听到了。”
“我心中怜惜你,便到处求医,你却是偷偷把我求回来的药都倒掉,我便想估计你是讳疾忌医,多是心中不快引起的,而非真是身上有病,便放下矜持,对你....对你....嘿,可你却是避我如避虎,当下我也求得良方,叔叔也答应为你找药引,那日你却怒斥叔叔,我在楼上听得明白,你就如此的不怜惜我吗?”
“你......你......”武大郎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委屈,又多了几分怨愤,他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不是说写休书给你吗?这些日子也到处为你寻觅,却发现能照顾你,令我无后顾之休的,便是二哥,你俩才是璧人!”
“好你个武大,我嫁予你两年,你便与我说了不下二十次要写休书,敢问,我犯了七出之条那一条,是不能为你武家继后香灯么?”潘金莲终于崩溃了,忍住眼泪,冷冷说一句:“你爱写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