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记得,他小时候做这个梦的频率很高,但是随着他的年岁渐长,却是越来越少做这个梦了。而最近的一次做这个梦,已经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老诺曼还没有死。
诺曼还记得,在那最后一次的梦中,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模样他都还记得。
正是他面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
晚风似乎停了,月光也变得柔和,万籁俱寂,唯闻虫鸣。
“嗝”
诺曼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酒嗝。
他的右手还抓着酒杯,杯口却已倾倒,麦酒正从里面潺潺地流出来,滴在地上,化了开去,成一小滩,他却未曾察觉。
那个女人也在静静地看着诺曼,长袍垂落在身上,掩盖住曼妙的胴体。
月光从她的侧后方射来,洒落她的侧脸,却被她莹白的皮肤反射回来。半边幽白半边暗中,她的一双眼璨若星辰,似有流光转动,脉脉不得语。
若是仔细看去,她的白色长袍上还有着泥土和血迹,隐隐似有血腥味传来,钻到诺曼鼻子里,宛若最有效的催情剂。
诺曼的左手手指不自觉地勾动了一下。
然后他的左手缓缓地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