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他还是对眼镜文忠心耿耿。眼镜文遇到什么麻烦事,只要招呼一声,张元亮继续为他出谋划策。”强子叹息。
“他为什么会在工地打工”我问。
“张元亮出身不好,花销都要靠他自己挣。他有个妹妹,在咱们市最好的私立中学就读,每个学期的学费都要一万,这些钱,就是他在工地上打工赚来的。”强子说。
“既然没钱,就送到公立学校啊,一个学期才一二百。”我不解。
“他说他要让他妹妹上最好的学校。”强子说。
这时候,张元亮走了过来,强子叫住了他,给他让了一根烟。张元亮也没有拒绝,点着后蹲在地上抽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抽完烟只说了一句谢谢,就站起身走了,继续搬砖。
我和强子一直干到了晚上十一点,累得筋疲力尽,才准备收工。离开前,我朝着张元亮扫了一眼,他还在继续干。强子说,张元亮一般要做到凌晨两点。不只是搬砖,其他的什么杂活都干。
这里的工地不分日夜,都有工开。
我越发的对张元亮这个人好奇了,他冷峻而沉默,喜欢抽烟,可是他兜里没烟。每次强子给他让烟,他都蹲在地上和我们一起抽,抽完说声谢谢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