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粗糙得像锉刀一样,握得秦海的手有些隐隐作疼。
“上酒吧。”沙仁元与秦海握完手,旁若无人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然后向刘子文挥了挥手,示意上酒上菜。
秦海脸上赔着笑意,眼睛却一直在观察着沙仁元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沙仁元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气场,正如他曾在宁中英身上感受到的那样。这是老一代企业领导人特有的气质,他们都是在与麾下职工斗智斗勇之中成长起来的,没有几分杀气。根本不可能震得住一家大型企业。
酒菜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刘子文招呼一声,小酒馆的服务员便把他们点的东西都端上来了。酒菜上齐之后,服务员非常识相地退出了房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曲武,有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交易都是在这样的小酒馆里谈的,服务员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沙矿长说几句吧?”秦海把酒替沙仁元倒上,笑着建议道。
“喝酒有什么好说的。”沙仁元很不给面子地应道,他端起酒杯,扫了桌上的众人一眼,说道:“该说的,都在酒里。”
说罢,他也不等别人如何反应,自顾自地先仰脖把一满杯酒喝下去了。秦海等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样不吭声地满饮了一杯。
“嗯,这才像个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