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帮萧东平冲茶,一边气冲冲地质问着他。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既恼火丈夫偷偷喝酒的行为,又心疼他平常馋酒的样子。看到萧东平一身酒气,满脸疲倦,她自然舍不得对他不管不顾。
萧东平摆摆手道:“我是省了五毛钱下来,不过没有拿去买酒喝。今天这酒,是宁厂长家那个胖子请我喝的,他在为民餐厅摆酒请一个刚来咱们厂报到的技校生,我算是沾了光。好家伙,6个菜,3荤3素,胖子真是舍得下本钱。”
“什么技校生啊,值得胖子花这么多钱请他吃饭?”何玉梅的好奇心被萧东平勾起来了,听说丈夫省下了钱却没有用于买酒,她的心里对丈夫的怨气又少了几分。
“搞不清楚他的来路,不过,这小年轻真有两下子。不行,我得到老冷家里去一下,跟他说说旋耕刀片的事情……”萧东平说着,就打算起身出门。
何玉梅一把把他拦住了:“你这样一身酒气,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去干什么?”
“也是。”萧东平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扭头向里间屋喊道:“小军!”
儿子萧小军应声而出,萧东平吩咐道:“你到冷叔叔和项叔叔家里去,叫他们到我这里来,说我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什么着急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