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哪怕金乌生前再强,此刻也不能抵御那股令人犯呕的腐骚臭。
“老怪,你莫不是下水沟里的死老鼠,怎散发如此恶臭?”道牧本要睡觉调息,担心睡得太沉,很危险。遂开启嗅觉,可那股腐骚臭扑鼻入肺,差点没把胃酸吐出来。
“你若同我这般,困在这粪坑数万年试试。”声音不再那般森冷,反倒多了几分惬意,“还得感谢你这怪胎,否则鼠爷我快饿死了。”
道牧循声俯瞰而下,眼睛半眯,瞳孔聚焦收缩,找寻数十息,依然找不得他人,遂于血海中寻找,结果依然相同。
“小小年纪,眼睛就不好使了?”声音愈加慵懒,没了先前恶气。
道牧遂声望去,血海角落,阳光黯淡,几十具尸体正漂浮。一具尸体上躺着一只肥硕黑鼠,成人拳头大小,肥手肥腿,手短腿长,翘着二郎腿。
纤细粗长的尾巴殷红若血,一半探在水中,嘴巴叼着一根绣花针,脖子好似被一根草绳绑住,双眸硕大不成比例,宛若两轮黑洞,看不到任何水光。
“好绝望的一双漂亮眼睛。”肥硕黑鼠与道牧对视,不禁感叹,摆了摆肥爪,“裁决的口味,万年不变。还天真以为,全天下唯有这类人,才能将人类引领至正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