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是,她深深喜欢着的那个人,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我隔着重症监护士的玻璃窗,看着里面带着呼吸机,脸色苍白的孙菲菲,她静静地躺在里面,好像几乎没有生命的迹像一般。
就在昨天,她还生龙活虎地跟我吵着架,破口大骂我,可是仅仅过去不过十几个小时,她就躺在了这里,我看着她全身缠满的纱布,几乎不能想象她当时是带着怎么样的绝望才从四楼上纵身跃下。
我站在隔离窗前,眼圈忽然有点疼,我默默地在心底说道,孙菲菲,我已经原谅了你,可是你能原谅我吗?
从医院回来我就直接去去找阿若,我要跟她道歉,她再狠,也是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
阿若的工作室在中央美术馆的楼上,有时候我挺佩服她的,她一个卖画的而且大部分卖的是山寨画的,竟然敢把工作室开到中央美术馆的上面,我曾经问过她,把工作室开到这里,客户欣赏完了美术馆里的画还有心情再看你的杂牌画吗?
阿若当时轻声嗤笑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能管得了一个集团,我还管不了一个小工作室?我故意开在美术馆的上面,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我一个卖画的敢在美术馆上面开工作室,自然我的画就不可能是假的,只要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