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要在港城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可惜我阿爸去了疆区就直接扎了根,一直呆到死。
我阿爸和阿妈是坐部队的运输车翻下山的。救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没气了。老木得信是在半个月后。
他疯了似的开了六天六夜的车赶到我家,看到我阿爸和阿妈的遗像,扶着门框的腿就软了,跪在门口哭了半下午,等他看到我和弟弟手足无措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这才渐渐清明了起来。
老木强烈要求我们跟他回港城。
我牵着弟弟的手摇头,奶奶家不是我家。我家在疆区。我们已经习惯疆区的生活,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在父母尸骨未寒的情况下说走就走呢?
老木在我家呆了两天,留下三万块钱,就回了港城。自此以后,我在港城有了另外一个阿爸,姓木。
老木的闺女木婉比我大两岁,前年就去了澳州。亲闺女不在家,老木完全我当成她另外一个闺女,吃喝拉散恨不能样样管着我。
教散打时,每每对着我感慨,空有一身武艺,全传给了二闺女——她大闺女别说练散打了,就连跑个步都难受,所以我很理解老木的失落。
我从书柜下面找出一碗泡面,慢慢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