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问道:“太子如何了”
太医欠身道:“一切如常。”
这只是好听的说法,听起来身体无恙,实则是病情没一点好转。
吃药如吃饭一样,让年岁并不算大的皇后青丝中有了隐隐的白霜。她挥挥手,示意太医出去,自己缓步走到床榻前,但是没有掀开幔帐。
她知道,这儿太子还在睡觉。
虚弱的人总需要长久的睡眠,他们母子甚至都没能好好的说一会儿话。
太子的身体不允许,太医也不让。
坐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手探进幔帐中,很快握到了一只有些冰凉的手。
她洗洗的摩挲着,想着这些年的痛苦,隐忍与煎熬在内心积攒的太久,终究变成了滔天的怨气。
她终于忍不住了,泪水盈眶。
“皇上怎么能偏听聂文歌那个贱人的话,将聂家那个丑陋粗鄙不堪的庶出女儿嫁给你太子妃怎么能是那样的一个人这要让你堂堂太子的脸面往哪里搁摆明了是聂文歌在羞辱你我,皇上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幔帐后面响起低微的咳嗽声,皇后面上一惊。
“我吵醒你了”
“母后,无妨。”幔帐内传来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接着又是连连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