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引导她:“深呼吸……对,深呼吸……然后用力!对!对!对!就这样!”
已经与凯茵分开双手的宋校站在远离病床的角落里,此刻他含着泪水看着自己妻子。
那床头的一张小脸因为攒劲涨得像烙铁一样红,细长的脖子青筋暴出,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无菌布,使出全身力气攒劲的时候扎入手背静脉的针头反作用力从她皮肤底下射了出来,扎针的那一块冒出了鲜血,护士立刻拿着棉签过来,又再次将锋利的针头扎入了她完好的皮下血管中。
宋校目睹的这一切就像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一样。
凯茵躺在病床上涨红了脸翘着脑袋拼劲了全力要把孩子生出来的场面他想他一辈子也忘不掉了,她攒劲攒到整个人涨得通红的模样他觉得他没有办法再目睹下去了……
她大叫,她持续的大叫着,她哭着大叫着,医生不断的表扬她,说,做的好,做的好,就这样,对,继续,继续,用力啊!
他看见医生拿了一只类似剪刀的手术工具,然后趴在他太太的身下,将他太太的身体像剖开鱼肚白一样剪开一道口子。
那个时候他抿住了嘴巴,他立刻去看凯茵,她已经累的气息微弱,躺在床上空洞的看着吊顶的无影灯,像要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