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十分瑟缩,额上流下了汗,丁鹏说了什么不重要,她只想应付掉他:“……没事……谢谢……嗯,好的……嗯好。”
轻轻的脚步声从她身边离开,越来越远,凯茵还未讲完话,却因着这个静悄悄的声音陡然转了身,刹那间,她的视网膜中那道黑色的修长身影正在慢慢远离她,高高的瘦长身影仿佛历经了风吹雨打,十分颓废,然后被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生硬的阻隔了。
凯茵捂着心口,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丁鹏的话:“丁鹏,暂时不说了,我先挂,好吗?”
她没有办法在意丁鹏的感受,挂断了别人好意的来电,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悉数扔在附近沙发上,朝浴室跑了过去。
“叩叩——”她敲门,然后喊道:“老公。”
用老公这个称谓了,是她故意的,希望他能不难过。
宋校形容萎靡的站在镜子前,双手撑着盥洗台,额角狠狠垂下,久久宛如雕塑般冰冷,凯茵喊他时他柔软睫毛微微颤抖,至此,再无任何肢体动作。
“嗯,我洗澡。”
他埋在镜前淡淡的答门外她的话,音调是异常颓唐的,毫无生机。
凯茵的手停留在空气中,那般无助,与宋校之前的千言万语一时间竟然无从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