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都是挑衅,周文嘉愤而起身,居高临下瞪着他:“赌就赌,我怕你不成?”
程钰笑而不语。
周文嘉自认没有他那么厚脸皮,实在气不过,一刻都不想再在他这里多留,拂袖而去。
余光里少年的身影消失了,程钰才敛了笑。
先是恃强凌弱威逼她们姐妹,现在又以大欺小,他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隔着衣裳,按按怀里藏着的从最信任他的阿洵那里偷来的香囊,程钰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鬼迷心窍,真是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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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屋里头,将阿洵哄着了,含珠平躺在床上,右手无意识地摩挲身上的男人中衣,眼睛一寸寸打量屋里的陈设。
这是程钰未来妻子的房间,等程钰定下婚事后,现在这些摆设肯定都要换的。
他又会娶什么样的姑娘?
亦或者,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冷冷的一个人,罕有温柔的时候,含珠完全想象不出他与妻子琴瑟和谐的情景。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含珠扭头。四喜见她醒着,心虚地笑了笑,凑近了道:“姑娘,二爷有事要与你商量,问你现在方便说话不,舅夫人在西屋歇下了,嘉少爷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