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作怎么样?”
傅院长不好意思地摇头道:“分院的周边基本是城郊的农业户口,看急诊也多是在家挨不下去了才到医院。我带着人跑了小半个月。”
傅院长叹息连连。
“唉,我不好说一人得病,全家回到解放前,二十几家都是没一件家用电器的。有两户的老人家居然跟我说拿孙子孙女抵债。呵呵,新社会了还想卖儿卖女的,谁敢收啊。剩下的就是半砖泥的房子了,你说我是扒了房顶的瓦片、还是拆屋子里的檩子?”
傅院长的沉重让舒院长也没法说他回收欠款不利。但他也不能就这么容了傅院长轻描淡写地混过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舒院长才再度开口说话。
“老傅,你把分院那边欠款患者情况,登记清楚。越详细越好。那些你带着人登门跑过的,你尽快写成报告。年底,年底太晚了,你最好能在下周三前交给我。”
“送上面去?”傅院长试探着问。
“是啊。上面批给咱们的那笔低息贷款,明天十有八、九是拿不到的。我不瞒你说,”舒院长压低声音:“我现在突然有个想法,拿着那个提前还款的协议,被拖欠的药费总额、主要是已经无力偿还的患者情况,下周就找有关领导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