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赶紧爬起来, 简单洗漱后,挑了肤色的内衣, 一件灰白的短袖t恤、一条浅蓝灰的长裤, 快速套上。穆杰在衣柜跟前站了一下, 然后去阳台,把已经干成咸鱼的、昨晚洗过的夏装穿身上了。
五分钟的时间,夫妻俩拿着手电筒出门了。
路灯还是那么昏暗的凌晨, 才过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在若隐若明的天色里,穆杰手里的那束微光, 只够勉强照亮他们脚下的路。万籁俱静的世界, 只有他和李敏的脚步声。
“穆杰, 我老师他妈妈那人挺好的,说话和气和蔼。去年刚上冻的时候,反复因为肺炎住院,我去看过她几回。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爱干净的漂亮人。头发永远输得一丝不乱,杯子等物也要摆放整齐。就是她住院用医院的床单、枕套、被罩, 她都要浆洗得干干净净的。”
“和我们楼下罗主任她妈妈是不同性格的老太太。”李敏把自己仅存的、对老太太的印象说给穆杰, 以驱赶自己又认识的一个老人家离世的不舒服。
……
俩人到了电梯间, 却见那部医疗电梯停在17楼。剩下的两部客梯一部关了, 另一部正在上行。红色的数字不停地跳跃, 7、8、9……穆杰看李敏有要走楼梯的意图,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