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地轻松、惬意。无须负责任何行政方面的琐事,每年的科室考核指标变动,都由张正杰和护士长王静全担了下来。
    他只须负责他那个临床小组,只管给临床患者以应有的治疗。且因为有舒文臣罩着他、还有他被撤掉外科大主任的“委屈”,对上主抓医疗的副院长费保德,他从来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可等到他彻底接了医疗院长的工作,他才知道省院面临的财务压力是多大。他才知道临床若没有赚到足够的钱,作为承担了赚钱责任的医疗院长面对的是什么!
    他再也说不出口住院押金用不着交那么多,也说不出口可以分几期交钱、多退少补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这样的患者需要做ct、做磁共振检查吗?
    他变得“爱钱”了!不是既往那种手术拿红包、是属于自己应该得的、市场会自发调节价格和价值之间差距的“小钱”。
    ——而是背离了父祖教导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大方向。
    他无法不那么做。
    他也彻底理解了费院长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逃离医疗院长的位置。
    因为全院赚钱的担子在医疗院长的身上。
    这个位置得给财务提供足够的周转资金——银行贷款不按月还上,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