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这些年照顾老二值不值那些钱?给闺女辅导功课呢?我跟你说过,咱们医院从今年开始不再送职工出去进修了。在制剂室、在后勤,在哪儿就在那儿当工人了。”
    老杨太太沉默。
    “孙子明年上学前班,以后上学,你能辅导他功课还是老大能辅导?光舍不得钱,要是儿女争气……哼!我跟你说,老大再结婚,不准给他一分钱。我给他娶过媳妇了。”
    “那不好吧?”
    “四楼是新房子,里面的东西全是年前才买的。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地吧。一会儿老大回来,你跟他说清楚了。我先跟你说好,你要是给他一分钱,你就跟他一块去四楼过了。”
    “这……”
    费院长很生气,他说:“你怎么到这时候还想不明白,你没听老大媳妇说把老大赶出去,才能不影响到我的。那小曹是个聪明的,她参详透了,才咬死了不离婚。你想想幼儿园那的,人家能给老大白睡了?等五一放假之后,人家姑娘的父母找上门来闹,我在医院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这事儿只能花钱了结。
    费院长说完抬脚回去房间了,留在气恼万分、却无处发泄的老伴儿,老杨太太着急想追过去多说几句,可她这一急,反而坐在沙发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