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呢,电话响了。
是舒院长。
“老陈,是我。”
“嗯。”陈文强又挑起一筷子面。“我吃面条呢,你说。”
舒院长现在已经想明白,前年陈文强坚持把麻醉事故定性为技术事故的了、
“小强,上面派下来两个调研员。”
“嗯,我知道。肝癌那患者家属的事儿有什么新进展了?”
“人家放弃追肝癌的事儿了。”舒院长就把这两天费院长被紧逼、自己、傅院长以及小高被找谈话都细细告诉给陈文强。
“老陈啊,我看他俩的意思不在调查患者家属上访的原因上。我私下猜测,那调研员他好像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什么目的?”
“我总觉得那人是奔你来的。我的直觉再不会错的。等你跟他们谈话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跟他们吵吵起来啊。”
陈文强继续稀里呼噜地吃面条。舒院长在电话的另一端举起话筒叮嘱他,不要由着性子跟人吵。好一会儿之后,陈文强吃完面条了,才开口说话。
“小舒,我年后一直不安心。从那个爆炸以后,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危险在跟着我似的。我都跟你说过的,所以我才把手术降为每周四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