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惶惶然间,是否会想起他那些亦步亦趋、紧跟在老院长的身后、步步高升的辉煌岁月?他在这求告无门时,是否会想起败在舒文臣的手里、没有登临院长这个级别台阶的失败?
他现在是不是有后悔,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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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院长不想知道向主任心里的精彩,他也不关注向主任失常的脸色,他只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他想告诉张正杰的话。
“迫于无奈,我在六年前生造出来这么个创伤外科。当初不仅是院里有反对意见,哪怕是你们也是质疑的时候多。但受尽同行的耻笑时,我也坚持创伤外科在省院的存在,因为什么都不能高过医疗安全,什么都不能高过患者的生命。”
“就这样顶着压力,战战兢兢、勉勉强强地平安过来了这几年。张主任你应该更理解我、更能与我有同样的感触,创伤外科这几年所取得的成绩,是省院发展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页,你在这中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吧?”
张正杰现在是宁愿自己这几年的成绩都不存在。
“但是,”舒院长换了一个略微沉重的语调。“前几天,就是初七的大爆炸,再一次证明了创伤外科的目前设置,是无法应变突发的公共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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