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不解的潘志说:“我突然间挺饿的,我得吃点儿东西。”
    “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你会做面疙瘩汤吗?”
    “我会吃面疙瘩汤。”潘志摸着脑袋挺无奈。这几个月,面对严虹突然的、想一出是一出的、莫名其妙要吃的食物品种,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你说做法我来做。”
    “那算了。打疙瘩汤要技术的。你在冰箱上贴个纸条给小艳,我明早再吃了。”严虹说完就回了卧房睡觉,但是睡梦中她仍记得疙瘩汤。这让后来困倦得睁不开眼再看书才上床的潘志,着实惊讶得忍俊不止。
    *
    楼下的这两家都睡了,楼上刚刚回家的窦大夫才开始洗漱。他媳妇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把晚饭后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絮叨了一遍。
    “豆豆的两个手腕子被捏得变色了,明早估计会青肿的。小钢吓得睡觉还哼唧。那孩子都多久没用我拍了,今晚哄了半老天才睡着。”
    “潘志为什么又上来吵架了?”窦大夫放下漱口杯洗脸,抽空儿问了一句。
    “就为小钢在家骨碌那个线轴呗。”女人轻描淡写地回答。
    窦大夫深呼吸。“上次那事儿之后,我和你说了,楼下那几家都是轻易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