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李主任自己坐在那儿抽烟呢。
“主任。”李敏坐去他的对面, 问:“是为那老头和老太太的事儿吗?”
“是不是挺吃惊那老太太有那么多钱?”李主任开门见山地问她。
“嗯。开始是很吃惊的。后来听说那老头是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还有退休金, 就不那么吃惊了。”李敏自然而然地回答李主任,把老太太念叨的那些话,重新组织了简洁地转述给李主任。
在李主任面前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 这位历经沧桑、经历颇多世事的长者,常常会给她讲解一些她从来没听说过、甚至根本不敢想、不敢相信的事儿。通过李主任, 她看到了不同人眼里的世界。
“但那老太太说老头单位的效益不好, 退休金也不能按时发,活着的六个儿女与他们关系也不好, 也还是……”
余下的不是吃惊不吃惊的问题, 而是李敏接受不了父母与儿女的关系怎么能是那样的。
李主任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盅里, 推推眼镜说:“患者的那些家事咱们不提。脚上泡都是自己磨的。我想跟你说的是, 不要小瞧了捡破烂的。他俩啊,绝对不是交不起手术费的人。”
李敏诧异,满是不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