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点钟半多点儿, 还有快三个小时呢, 唉。陈文强回手把身后的办公室门关上,站在走廊里抽烟。
“陈院长, 怎么站在这儿抽烟啊?”走廊里经过的人都会跟他招呼这么一句。
“嗯, 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儿。”陈文强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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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杰从楼梯那边转过来。他急匆匆地与陈文强招呼:“陈院长。我们科上午收的那个股骨颈骨折的老头, 可能要申请费用减免了。”
“怎么回事儿?”陈文强往一边走了几步, 免得说话声音传到屋子里去。
“那老头老俩口都没工作, 俩人靠捡破烂为生。”
“户籍呢?在不在省城?”陈文强问。
张正杰一摊手:“麻烦就在这儿呢。老俩儿都没身份证, 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寅卯来。别说户籍在哪儿, 那南腔北调故意给我整的,我是分辨不出来他们的口音。”
这样的人有个称呼他们的专有名词:盲流。省城有专门的收容站,一般会把他们遣返回乡。但是遇上有生病的,没钱儿也会给救治。程序就是经治的大夫、科室先提出申请,医院立即与民政局、收容所联系,确认身份、病种后进行正常的治疗。最后会补给医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