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子参加集体婚礼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说一下就完的事情了,而是有太多的事儿要去准备。他肯主动积极提出来参与准备工作,总比自己吆喝着“老吴干这个,老吴干那个”要好。
“你不用那么着急,你明天查完房跟戚主任和柳主任交代一声,我再跟院里要个车,咱们九点十五从医院走,顺道把衣料搁到裁缝铺子里,然后直接去友谊商店,到那儿应该刚刚好是友谊开门的时间。”
“那也好。”妻子的安排从来都是效率最高的,吴主任这几十年听喝已经养成习惯了。“老范,你早点儿歇着吧,累了一天了。我来整理你的行李箱。”
“那你整理吧。那些贴了名字的,你单独放。没贴名字的另外搁,别弄混了。”
“嗯,我都明白,你放心歇着去了。”吴主任一直是很体贴的丈夫。但他边整理东西边嘀咕:“也不知道那家具还有没有了。这都快半年了。最好能有最好能有。”
范主任赖得理他这些碎嘴子添堵的话。没有?那就挑省城最贵的买!谁来问家具的多钱,还不是由着自己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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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凤与范主任分手后,就回去自己的一室一厅去了。进门的地方有一个纸盒箱子,那里装着她的四季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