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三、四年,说起来也是两口子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要不,你也申请去医大进修一年吧?反正你也晋完主治医了。”
    “这时候不能出去。梁主任正放手让大家做手术呢,我出去了到医大也是看的多做的少,还不如跟着梁主任扎实地学三年。”
    “那时候你就该张罗晋副高了。”
    “到时候再说。先把技术练到手。新来的潘志,和我是一年毕业的,可人家到下面医院一点儿没耽误,都能跟着梁主任做肝癌了。我这才摸到胃。唉。”
    “你说你科新来的那个潘志,他家不就是搞装修的嘛。原来咱们就打算让他帮忙装修来着,是不是可以晚点儿给他结算装修费?”
    “再晚,装修完了也得把全款给了。拖久了没什么意思。潘志那人呐,不说医大出来就肯定比我强,但他原来那家医院是医大的教学医院,他又是教学秘书,昨天那事儿若是换了他,可能就不会出事儿了。”
    “事后诸葛亮都容易啊。要不是有死亡讨论,你们又不是儿科大夫,全外科也没有几个会想到的吧。”
    明知道妻子的话是安慰自己,陈大夫还是心神不宁。四千块对他的打击有点儿太大,夫妻俩一年攒出来的钱也没比这数目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