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电监护、挂着输液管的年轻女人, 虚弱地躺在床上。见了严虹进来, 她朝严虹伸出手。边上的看护立即按住她的手说:“别动,免得滴流鼓了要重扎针。”
“严大夫,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女人孱弱的声音里含着坚定的乞求:“我看产育大全说产后要尽快开奶,才会有奶。我就想我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能陪孩子多久, 我就想喂他吃一天奶, 哪怕是一顿、一口,等他将来长大了,也知道他吃过母乳是什么味道,不比其他孩子差。”
李敏和严虹被她说的喉咙发涩、眼角湿润。床边的监护仪的数字闪出心律的数值。严虹叹口气, 将患者的手腕摆好。
“你的心情我理解, 不仅是你的身体负荷不了喂奶,再说这液体里还有抗生素等不少药物呢。”
“严大夫, 我从手术室回来,就没让护士给我挂药。我这全是葡萄糖。”
严虹回头看小护士。
小护士点头,小小声地说:“我接班就是这样的。白班交班说她从手术室回来是清醒的,然后就要拔输液,好说歹说劝住了。但是只让挂葡萄糖。”
女人觑着严虹的脸色不好, 小小声地说:“严大夫, 不怪她们, 是我不肯, 我跟护士长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