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门关上了,护士长叹道:“咱们科每年都有喝吐的。要不明年就改改规矩?”
“改什么啊。大过年的同志们一起就图个乐呵,一瓶啤酒还能怎么地谁。练练就好了。你看小翟现在多能喝。别说半箱,就是一箱,我估计她也能喝完。”
吕青就说:“喝酒这事儿可不是练的,有人天生就能喝,有人沾酒就醉。”
“那你就是属于天生能喝的那波的。”
“是啊,我像我妈妈了。但我儿子像他爸爸,三口啤酒就能醉了。”
“你家孩子才多大点儿,怎么能给他喝酒?作死啊。”
“学校放暑假了,我也不能把他自己扔家里,就把他放到我妈妈那儿带,他自己偷偷喝的。没把我妈吓出个好歹来。”
张正杰家里有同样岁数的孩子,对此深有同感:“小一点的时候吧,把东西挂高或者藏起来就成了。可是八岁大的孩子是最讨厌的时候,不想让他干什么,他偏就干什么。说不定有□□在眼前,他们都能抓一把塞嘴里,试试是不是真的能药死人。”
他们仨的孩子都差不多大,仨人一路念叨着育儿的艰辛,出了医院大楼的东门,往宿舍区去了。
*
李敏忍着葡萄糖液的怪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