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了, 上面给了省院三天的时间去完成全面消毒和检测工作,然后要在周四恢复接诊孕产妇等。于是院领导将工作重心放在妇产科的全面消毒工作上,直到检验科的孙主任去找舒院长抱怨。
“我们科的培养皿全给产科用了,费院长还要求一天给产科做三遍检测。那是人么, 需要按着一日三餐来么?其它科室还管不管了?我说你们这么整,难道是不相信现有的科室消毒制度,还是不相信我们检验科的取样、检测结果?”
孙主任个子不高, 白白胖胖的脸,皮肤细腻得像婴儿一般。有人私下传言他这样,是做了结扎的缘故。但是却没人敢到他面前提起这话。他年纪约莫四十出头,是个长着笑眼的中年人, 看起来更像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如果他能够更胖一点儿的话儿, 就与庙里的弥勒佛更像了,但他现在却仿佛怒目金刚一样。
“我和你说老舒,你放任费院长这么整可不行。该怎么做, 咱们严格按照程序来。你们院领导就是特殊时期不放心, 这几天我每天加做一次也就算了,还想便成以后的常规啦?这像话么?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孙主任也是检验科的老人了,他比舒文臣晚了几年上大学, 就是一个前脚离开教室去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