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嫁人了。”
    “由得你么?还是由得我?”汪春艳看着妹妹哀伤的脸,只能耐心地劝她说:“要是由得我我就同意你。可是秋云,你这么年轻,珍珠又长了这么个模样,等她再长大一点儿,你不改嫁你护得住她么?你连自己都护不住的。
    你听姐姐的话,先带珍珠躲起来,这两天别被她奶奶看着了。你要记得邵铁柱最想你们母女俩好好的了。别的事儿,完了再说。”
    “嗯。我听姐姐的。”汪秋云不傻,知道现在最该躲着的就是女儿的亲奶奶。她低声答应着,搂着女儿站起来。“珍珠,我们进去最后看爸爸一次好不好?”
    “你作死啊!她这么小,怎么能进去看?你要把她吓个好歹的吗?那是十一楼啊。”
    “姐,我刚才都给他擦洗干净、也换了衣服了。他脸上没什么,珍珠不会害怕的。”汪秋云看了尸体就知道,丈夫是临死也记得爱惜自己喜欢的那张脸。整个人都摔得要零碎了,但是口鼻除了有血,就没有别的伤。太平房收敛的老张是祖传做这行当的,他说这是用后脑勺和整个后背先着地的。
    “你不怕吓着孩子了,就随便你了。”汪春艳气得直叹气。
    自己这妹子从小就主意正、又喜欢争强好胜,亲妈为板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