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来。”梁主任好脾气地答应着。
认识半辈子的老同志了。
随着文/革前的一起参加工作的老熟人越来越少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这些个,即便有些人的脾气变得不可理喻了,大家还是互相迁就着、照应着往下过吧。
在他俩说话的功夫,李敏也准备好了两个换药碗,俩人便拎着换药碗去病室拆线。
甲状腺大部切的老太太见了李敏,仍旧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床头的苹果篮子里,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给李敏往白大衣口袋里塞。
“哎呦,闺女哎,我就等着你给我拆线了。是不是我今儿就可以回家了?”
李敏笑着带上口罩给她消毒,手脚麻利地剪掉一头的橡胶堵,把整根缝线抽出来。仔细观察切口没问题,才小心地给她换上新敷料,从梁主任手里接过撕好的胶布做固定。
“今儿你就可以回去啦。让你儿子明天下午来给你办出院手续,回家记得不要让脖子沾水。”
“好,我记得了,谢谢闺女啦。上回做手术时,大夫就说过十天半拉月的,最好都别沾水。我还记得呢。”老太太见李敏收拾好东西,要去脾切除的那床,才放开了李敏的衣袖。
等李敏把要拆线的患者、要换药的都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