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了一声:“哥。”就再说不出别的了。
儿科主任摸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把眼镜往上推推。
“老三啊,你妈有安排:你哥还得上班,这几天你就把那些送过请帖的人家都跑一遍,好好和人家说婚礼取消的事儿。知道该怎么说话不?”
“她们家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呗。”老三梗着脖子,还是不那么服气的。
“你哥那里有你妈给你留的几句话,说你要还是梗梗着,就把那几句话背下来。还说你要是敢添油加醋的,她以后会收拾你,让你再尝尝竹板炖肉。”
老三下意识地摸摸屁股咧咧嘴,“我妈干啥啊。我都当班长了。”
“和你妈说去。”儿科吴主任丢下这句话,就蹒跚着回去卧房。
吴冬拿出一个本子,翻出来范主任留字的那一页递给弟弟,自己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他就换了表情,那紧咬的嘴唇、双目喷薄欲出的怒气,全没了刚才在人前的温和模样。
舒院长到家后不一会儿,陈文强就到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舒院长,指着门口搁着大大小小的几包东西说:“这都是你嫂子预备过八月节的,你跟我提下楼,等会儿司机就过来了。”
陈文强自然而然地提了一个大包,重的出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