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在下班前循例是要再查房一次的。今天的重点是明天要手术的老太太,术前医嘱下了以后,除了在交班本上留言外,她更是把所有的事情对老太太的陪护,再次做了明确、仔细的交代。还反复叮嘱老太太的儿女:
“你们晚上留一个人在这里陪护就可以了。我在护士那里留了药。如果你妈妈到了晚上十点还不想睡或是睡不着,就去找夜班的护士。”
“好。谢谢李大夫。一会儿到九点了,我们就回去了。”老太太的几个儿女都在病房陪着呢。
“明天早晨大概是8:20分,我来推她去手术室。”
“好,好。我们明早再来。”
查完其他人之后,李敏才去看烧伤病房的三个患者。情况都很稳定,换药后,她准备去干诊那里看看今天开颅手术的。却被9病室的陪护缠住了。
“李大夫,我妹妹找你说几句话。”
“嗯?她有事儿?”李敏早把她划到‘作女’那类人群里了。“今儿中午有个开颅的患者,我现在得去看看的。要是不急,你俩等我回来可好?”
“她就问俩句话。耽误不了李大夫您几分钟的。”
陪护的言辞殷切,满脸都是期盼、渴求。连日的疲惫,使得她脸上呈现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