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该狠心时绝不会手软。
    这天晚上,祁继在书房坐了良久,后来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一会儿后,通了。
    “祁先生么?”一个男人轻声反问了一句。
    “嗯!”
    “怎么晚了,您……”
    “睡不着,想问问近况。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转的迹向!”
    “没有,恐怕是好不起来了。您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尽力保住他。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他的意识,很难再清醒。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植物人。但,他的各个脏器都在走向衰竭……所以……”
    言下之意,很清楚不过。
    祁继沉默。
    有些事不是人力所可以改变的,比如死亡。
    “谢谢!尽力就好!”
    挂下电话,他倚在窗口,望着外头那沉寂的世界,走神。
    回房时,已经近一点,时檀已经睡下,祁继站到床头边,悄悄爬上床,小心的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借着床头灯静静的审视着她,久久难以入睡。
    要是让时檀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不知道到他她该怎么和她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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