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他的心思,在沉静良久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祁继,你恨你父亲吗?”
    思绪被打断后的祁断转头瞄了她一眼,静静一笑,转而又观察起路况,一边说:
    “不爱也不恨!”
    天色渐渐又暗下来,天空再度乌云密布。
    等上了高架,雨渐渐又大起来,似倾盆而下,拍打在玻璃上,啪啪啪的作响。
    他放慢了速度,能感觉到她在瞅他。
    他知她小时候有一个幸福的家,十八年前,当他和她混熟之后,她曾跟他提过她的童年。每每会讲的泪流满面,会扑在他怀里痛哭:
    “大哥哥,我想妈妈,我想爸爸。我好想再见到他们。可连他们的照片都没有。我越来越发现我要记不住他们长什么样了?”
    她是一个心地柔软细腻的女人,她贪恋儿时的温暖,贪恋家的滋味,她爱她生身父母,也爱戴养育她的骆遂意——这女人对父亲的概念,应该是充满爱和敬意的,所以她一定很奇怪,他怎么能淡寡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吧!。
    莫名,有千万感概涌上他心头,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所有的过往云烟最后化作一句淡淡的话:
    “他只是给予了生命,却没负过一天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