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好意思,我家婆子正在孕产,不方便外人进入。”
他稍微停顿了下,又缓缓道:“你看这大门前也刚好能暂避风雨,我再把斗笠蓑衣留下,也不惧那些许风寒。”
那老人一生经历无数风雨,布满沧桑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只是那对如雪长眉下的两颗眸子深深地望了那汉子一眼,道:“哦,原来小哥今日添喜,老丈我却是冒昧打扰了,就如你所说,我就不进去了。”
那汉子连忙把蓑衣斗笠留下,又招呼了老人一声,便把院门关上。院门一关上,汉子似乎松了口气。又皱了皱眉,不耐烦的甩了甩手,穿过小院子,回到那原先的地方。
院门外,那枯瘦老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静静地望着前方。只见一片烟雨蒙蒙,树木参差,山黛迷离。浓浓的雨雾笼罩着这一片天地。再仔细看这枯瘦老人,蓑衣下的漆长袍却根本没有一点湿透痕迹,那斗笠下,原本沾着雨水的斑白长发也干爽的随风而舞。
老人望了望远处,他的目光似乎贯穿了虚空,囊括了整个西北。从秦岭到华山,由东向西,山脉起伏,仿佛一条盘踞在大地上的苍龙。而此时,随着狂风骤雨,雷电交加,整个秦岭山脉似乎活了一样,大地之中,隐隐孕育着某种光泽。
“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