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着一副好皮囊,但最多就是个贫寒书生,在如今王朝之内,遍地都是的货色,当即就有几分不耐。他堂堂一位青城山的修道之士,可不愿听读书人那些掉书袋子的废话。
“留仙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李鼎笑呵呵地问道。
陈剑臣倒没有隐瞒的意思,回答:“小生本为江州明华书院的生员,蒙得学政大人和横渠先生的抬爱,联名推荐,当下要奔赴京城进读国子监。”
啊!
李鼎一口浓茶呛在喉咙里,差点被噎着了——他退休已久,只一心在家中养老,颐养天年,消息蔽塞得很。本以为陈剑臣只是一个外出游学的普通书生,哪里料到对方会是国子监的准监生。
并且还是横渠先生推荐出来的!
李鼎的脸色蓦然有些阴沉——他当然知道横渠先生,不但知道,而且认识。不过彼此儒家学派不同,他隶属正统礼派,对于横渠先生的新学一向嗤之以鼻的。想当年,在京城席会,他还当面和横渠先生辩论了一番,争得面红耳赤的,最后灰溜溜败下阵来。
这一败,被李鼎视为平生的奇耻大辱。
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横渠先生的弟子会借宿到自家上来。
——其实陈剑臣哪里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