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跑,井墙他不敢靠,井底不能坐,他只能站着。
他后悔他的任性,后悔不听家人的话,后悔来了江城,他开始放声大哭,他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极了,估计他很快就活不成了。
忽然井口传来丝丝的光亮,上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晓鸥,哭够了吗?”
他的哭声嘎然而止,他就像在寒冬腊月里猛然间抱上了火炉,充满了希望的温暖,那是沈东远的声音。
他的心几乎要在胸腔里蹦出来,“快点救我上去!”
“现在我没有办法救,没有绳子。”
“那就去找根绳子啊。”
“离这里最近的村庄有两里地,来回就是四里地,凭我的速度,来回要走四十分钟,而且这是在保证很快的借到绳子的前提下。”
他在井底欢快的说道,“那就去借啊。”
上面传来他的声音,“去借可以,但是把你救上来呢,你还会跑吗?还是要回北京?”
他记得他说,“只要你把我救上去,我可以待在江城,不回去。”
“要是个男人就得说话算数,别我把你救上来,你还是要走。”
他大声的承诺,“我陈晓鸥一定说话算数,但是我掉在井里的事情,你一定不要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