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爸爸妈妈早就去餐馆了,大概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会,走的时候才没有叫醒她。
陆千秋掀开被子起了g,整个人憔悴,阴郁得不到释放的情绪,再加上来例假痛经,灾难都赶在一块儿,整个人被折磨透了。
去洗手间换卫生棉的时候,顺便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就觉得忽然之间,仿佛老了许多岁,这哪是一个三十岁的女子,她的一双眼窝凹陷,双眸中的红血丝像布了一层网,脸色灰白,充满病态。
“腾”的一声,她跌坐到了洗手间门口的理石台阶上,膝盖顶了门一下,可她只是痛了一秒,像锥子扎一样的疼,之后就全无感觉了。
她在想,是不是心里的痛,比柔体上的痛更敏感,所以她以后都不会在柔体上感觉到痛,而她心上的血,正一滴一滴的走失,不知流向何处。
门铃响了。
千秋听见了,可却是久久未动。
她仍然坐在洗手间的理石台阶上,双目空洞,不知是在寻思着什么。
直到门铃第二次响起,她才怔了怔,试着站起来。她手扶着门边,缓缓的动,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室内,来到院子里。
院子外面的大门门铃又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