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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泥壶向茶碗里注水,一边不屑的抬头望向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女子。
目光相对的一瞬,孙月蝉只觉得浑身一滞。
手指一松,手里的泥壶便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热水喷溅出来,烫得孙月蝉一哆嗦。共丸低亡。
“怎么回事?”门外传来炎天不耐烦的吼声。
“没……没事……”孙月蝉结结巴巴道,眼睛却死死盯着凳子上的那个女人,就像见到鬼似的。
炎天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向里面望了一眼,见杜薇老老实实的坐着,孙月蝉的脚下碎了一地的泥壶碎片,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婆娘,怎么连个水也倒不好?还摔了老子的水壶,把你卖了钱都不够买把泥壶的,你懂不?”
孙月蝉铁青着脸色,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炎天骂骂咧咧一通,院里的兄弟又拖着他去喝酒,他这才离了正屋。
黯淡的光线里孙月蝉的目光渐渐亮起来,在她的眼底,仿佛正燃烧着一团不明的火焰,带着些狂癫之色。
“杜……薇……”她咬着牙,一字一顿。
杜薇侧着头,似看不清她的模样,“你是谁?”
孙月蝉只觉气息顿时一滞,“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