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意识到她情绪濒临奔溃,强行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并将她的身子摁在自己肩头。
“何欢你听我说,你得冷静,必须冷静,因为你是你父亲唯一一个在场的家属,所以必须让自己带着清醒的头脑来处理即将发生的任何事!”
何欢几乎用惊愕的眼神抬头望向周沉,这男人脸色如常,有着非同常人的理智和坚毅。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那是我父亲,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你说的这样……”
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周沉也不再逼她,缓缓拍着她的肩膀,直到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何欢趔趄着跑过去。
“我爸怎么样?”
“脓毒性休克,二重感染导致败血症。”医生讲了一串术语,最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抛下一句没有丝毫感情的话:“很抱歉,病人已于五分钟前停止呼吸了,终因脓毒性休克导致多项器官功能衰竭……”
何欢背脊一绷,两眼空洞地看着医生合合闭闭的眼睛。
医生见她没反应,又推了一下眼睛将手踹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离开,身后紧跟的护士留了下来,同样用毫无感情的语气交代何欢:“你是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