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跟他们抗争到底了,再抬头他已经出了门,何欢追着在后面喊:“好歹你换身干衣服再去啊。”可何海根本听不进去,就那样一撅一拐地走进来雨里。
何欢在青衣巷住了一夜,晚饭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家中反正也没有水,无法做饭。
夜里冷得要命,连电热毯也没有,湿湿的被子裹在身上冷得直发抖。
就这么熬了一晚上,何欢觉得无论如何要劝服父亲签字了。
他身体本就不好,还有腿疾,这么捱着总不是办法。
“爸,胳膊拐不过大腿,我们这么熬着也没用的。”
“那我不管,不搬就不搬!”何海犟起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无赖样,何欢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那个周末一直下雨,拆迁队也没有再来。
周日下午何欢要去兼职。
临走前不放心,去超市买了几大桶纯净水和泡面冷冻水饺回来,本想关照邻居照样一下父亲,可周围房子都拆了大半,熟悉的几个邻居都搬走了,何欢也只能作罢。
去兼职的公车上她给于玮彤打了个电话。
自从上次苏怔的事了结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联系,她也不知道于玮彤最近在忙什么。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总算有人接了。